“神经。”洛小夕却丝毫意识不到这个,“什么故意不故意的?我问你,上次你跟我说今天的女伴你挑好了,到底谁啊?把名字告诉我呗。” 苏简安猝不及防,惊呼了一声:“啊……”
果然很快,没几分钟水声就停了,他又叫了一声简安,苏简安忙说:“睡衣在我这儿。” 果然,电话一接通沈越川就说:“邵氏兄弟的车从地下停车场走,我已经叫人一路监控了,你开车跟着,我现在带人去跟你会合。”
苏简安有些意外:“你一个人可以吗?” 陆薄言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,如果苏简安醒着的话,就能看见他双眸里的心疼。
苏简安对酒吧里的这群人没兴趣,扶起洛小夕:“钱叔,你帮我一下。” 陆薄言的手抚上苏简安指痕清晰的脸颊:“还痛不痛?”
苏简安双手抱着腿蜷缩在床|上,脚边的手机在不知疲倦的响着。 张玫笑了笑:“看来秦氏的少东和洛小姐,很聊得来。”
第二天陆薄言醒得很早,苏简安还维持着昨天的姿势蜷缩在他怀里,他轻轻松开她,她像受了惊一样缩了一下,但终究没有惊醒,蹙着眉像个虾米一样弓着腰躲在被窝里。 苏亦承突然整个人抢过去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洛小夕拉进来,“嘭”一声关上门:“你下去找谁?秦魏?”
这个决定,是她在挑战自己。毕竟这么多年以来,她从不敢对陆薄言生出这样的心思。没和陆薄言结婚之前,和他独处,对她而言简直是一件奢侈的事。 本以为攀上唐玉兰这层关系,她以后的社交生活能有所改变,可现在看来,唐玉兰根本不是希望。
苏简安想了想,记起来是电影制作公司总裁的名字! “羡慕他们?”陆薄言问。
可为什么陆爸爸去世后,唐玉兰和陆薄言要住到她外婆的老宅去,后来又为什么匆匆忙忙的出国? 当然是因为他是从那里毕业的。
果然是他教出来的。 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,叫着把睡裙撸下去,爬起来瞪着陆薄言:“流氓!混蛋!”
掉在地上的领带,扣子大开的凌乱的衬衫,灼|热的气息,无一不在告诉苏亦承,他越界了。 韩若曦突然自嘲似的笑了。
“不要去!”韩若曦及时地拉住陆薄言的手,“这两个人针对你来的,太危险了,交给警察不可以吗?” “哥,你为什么会从陆氏传媒门前经过?你从公司回去的话,不应该经过那里啊。”
“好,这就给你们做去。” 洛小夕莫名其妙:“我下去找秦魏又怎么了?”
“陆、陆薄言……”她抱着睡衣,声音有些颤抖,“你脱衣服干嘛?” 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不回去,你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和男人聊天?”
苏简安关了浏览器,却不小心碰掉了喝水的杯子。 陆薄言似乎犹豫了,苏简安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有答应的迹象,伸手要把蛋糕夺回来:“你不帮算了,但是我也不无事献殷勤了,蛋糕还我!”
苏简安要挣扎,陆薄言按了按她的手:“别乱动,外面有人,你希望他们误会?” “口水?”陆薄言恩赐似的扬了扬唇角,“我不介意。”
唐玉兰如梦初醒:“简安啊,听说前天的酒会上陈家的小姑娘奚落你只是个法医?呵,哪天我得请她来见识见识你的刀工,保证她以后见了你都要颤抖着叫嫂子。” 只有一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雷雨欲来,“啪”的一声,他捏碎了手上的杯子。
夜色渐深,亚运公园安静下来,路灯熄灭了一半,树影变得暗淡,但江水拍打岸堤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,这拥挤的城市终于空旷了片刻。 这是陆薄言入睡最为困难的一个夜晚。
说完她就溜了,去临时宿舍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,出来时碰上江少恺,告诉他:“我先走了。” 于是只好问他:“昨天早上你为什么不理我?”